北大教授王青松:带妻子遁入深山,11年花光350万积蓄,现状如何
北大教授王青松:带妻子遁入深山,11年花光350万积蓄,现状如何
他们都是高学历者,曾在大城市里生活,拥有着令人羡慕的物质条件,却都不约而同加入“深山隐者”的行列,在无自来水、无电、无电视、无网络的原始环境自得其乐。
现代陶渊明们,与纷繁混乱的城市和世俗生活划清界线,究竟为了什么?是现代社会的生活常态室息了他们的创造力?还是体验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躲避喧嚣的行为艺术?
上世纪80年代,王青松是个好学生:曾任班团委书记,北大国政系79级学士、北大法律系83级硕士毕业留校任教、北大哲学系89级博士第一名未读。
1989年,他与原在北大英语系任教的妻子辞职进山,在离北100多公里的大山深处,开荒蓄水、植草种树、耕牧读书,与大自然为友,过起了无路无电的现代陶渊明式的生活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们的生活如何呢?
围湖筑坝自给自足
王青松雇佣农民工,建造了一座小水库,用石头和水泥垒砌的水坝,把山泉水截流在一处山沟,形成一片平静的湖面。岸边有一间土坯房,刚进山居住时,王青松和妻子就住在这里。
湖光掩映,鱼翔浅底,颇有些“桃园仙境”。
造水库,王青松花了四五十万元,动用了很多机械和人力,并且挖山的碎石把更高处的两个山沟给填平了,覆盖上厚厚的黄土变成梯田。
他想打造一种理想中的绿色无污染的自然环境,不使用农药化肥,屋舍俨然,有着悠然南山的老庄意境。
盘山而上,一路上又有两处小规模的人造水潭,一处山泉放着一个接泉水的不锈钢盆。
夫妻俩只喝这里的山泉和吃自己种的粮食,山外的吃食坚决不入口,因为那些都有“毒”,他们无法下咽。
多年来,王青松平均每月才去一次县城,一年才进一次北京。出来一次,自己带饭、带水、带被褥,即便这样,回来胸口还会不舒服几天。
张梅只出过山两次,一次是换第二代身份证,一次是办存折挂失。
田园牧歌生活
在山顶平坦处,便是他们大构筑的石头“城堡”。
房子是夫妇俩喜欢的老家的房屋样式,是专门从老家请来工匠、拉来砖瓦建材,在此依样建的。
一家人的生活日用品,除了食盐是从山外买的,其余全部是自产,冼涤不用洗衣粉、肥皂,用草木灰、皂荚;刷牙不用牙膏,用盐水;筷子是用秸秆制的一次性筷子。吃饭就在屋外石磨边平台上。
上百头山羊就在房子外面漫山的放养着,一处牛栏中,养着十几头黄牛,两头黑猪趴在屋舍边睡着大觉,看到生人,看家狗狂吠着,那叫声在山谷回荡显得格外的响亮。
山里至今不通电,没有电视,没有网络,刚进山时晚上点蜡烛,后来用一种太阳能灯,白天晒太阳充电,晚上照明,能用两个晚上,没有暖气,冬天石屋内温度零下7度。
这么多年了,他们从未得过病,哪怕是一次小感冒。
山里唯一的污染,是偶尔飞过的飞机,还有外来者。王青松雇工人帮他干活,绝不能晚上住在里面,平时不能抽烟,吃用过的东西每天要全带出去。
每一担物资都是他和工人们挑进挑出的,王青松和工人要挑砖进入,再担羊粪出来,每担100斤,这么多年,他也差不多挑了5000担,普通工人挑完全程是35分钟,而他的纪录是27分钟。妻子张梅则创下了拉磨最快的纪录。这种将身体运用到极点的纯体力劳作,让他们体会到快乐。
张梅35岁那年怀孕了,她不想去医院生产,最后王青松只能自己接生,母子平安。儿子王从3岁开始放100多只羊,认字后他给每只羊都起了名字,他就是“山羊司令”。
张梅说,儿子半耕半读,上午学习午放羊,智力之外,体能也比城里孩子强。
自由是昂贵的
谈到这些年为生计在山里的投入,王青松说出的数字让人吃惊,“从1989至2010年底,约花去350万,来源是妻子讲GRE、编教材的收入,我在社众上讲课的积蓄,河南老家卖房款,还有朋友、学生的资助50万。”
由此看来,自由的价格也是挺昂贵的。
其实,我们能感受到,王青松和他妻子的生活,是每个生活在现代都市人的憧憬,但很遗憾告诉你的是,2011年的时候,夫妇俩为了能让孩子更好的成长,选择重新回归社会。
我一直认为,在如今的时代,“大隐隐于市”才是现实和真理,王青松做了一次隐居的尝试,不能说完全的失败,或许在心灵经过一次净化之后,可以更好地适应现代社会,你觉得呢?